黑甜乡梦乡自芸娘之逝戚戚无欢;春朝秋夕登山临水极目伤心非悲则
黑甜乡:梦乡。
自芸娘之逝,戚戚无欢;春朝秋夕,登山临水,极目伤心,非悲则恨。读《坎坷记愁》,而余所遭之拂逆可知也。
静念解脱之法,行将辞家远去,求赤松子于世外。嗣从淡安、揖山两昆季之劝,遂乃栖身苦庵,惟以《南华经》自遣。乃知蒙庄鼓盆而歌,岂真忘情哉?无可奈何,而翻作达耳。
余读其书,渐有所悟,读《养生主》而悟达观之士,无时而不安,无顺而不处,冥然与造化为一,将何得而何失,孰死而孰生耶?故任其所受,而哀乐无所错其间矣。又读《逍遥游》,而悟养生之要,惟在闲放不拘,怡适自得而已。始悔前此之一段痴情,得勿作茧自缚矣乎!此《养生记道》之所为作也。亦或采前贤之说以自广,扫除种种烦恼,惟以有益身心为主,即蒙庄之旨也。庶几可以全生,可以尽年。
余年才四十,渐呈衰象,盖以百忧摧撼,历年郁抑,不无闷损。淡安劝余每日静坐数息,仿子瞻《养生颂》之法,余将遵而行之。调息之法,不拘时候,兀身端坐,子瞻所谓摄身使如木偶也。解衣缓带,务令适然,口中舌搅数次,微微吐出浊气,不令有声,鼻中微微纳之。或三五遍,二七遍,有津咽下,叩齿数通,舌抵上腭,唇齿相著,两目垂帘,令胧胧然渐次调息。不喘不粗,或数息出或数息入,从一至十,从十至百,摄心在数,勿令散乱,子瞻所谓寂然兀然与虚空等也。如心息相依,杂念不生,则止勿数,任其自然。子瞻所谓“随”也。坐久愈妙,若欲起身,须徐徐舒放手足,勿得遽起。能勤行之,静中光景,种种奇特,子瞻所谓定能生慧,自然明悟,譬如盲人忽然有眼也,直可明心见性,不但养身全生而已。出入绵绵,若存若亡,神气相依,是为真息。息息归根,自能夺天地之造化,长生不死之妙道也。
人大言,我小语,人多烦,我少记,人悸怖,我不怒,澹然无为,神气自满,此长生之药。《秋声赋》云:“奈何思其力之所不及,忧其智之所不能。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,黟然黑者为星星。”此士大夫通患也。又曰:“百忧感其心,万事劳其形,有动于中,必摇其精。”人常有多忧多思之患,方壮遽老,方老遽衰,仅此亦长生之法。舞衫歌扇,转眼皆非!红粉青楼,当场即幻,秉灵烛以照迷情,持慧剑以割爱欲。殆非大勇不能也。然情必有所寄,不如寄其情于卉木,不如寄其情于书画,与对艳妆美人何异,可省却许多烦恼。
范文正有云:“千古圣贤,不能免生死,不能管后事,一身从无中来,欲归无中去,谁是亲疏?谁能主宰?既无奈何,即放心逍遥,任委来往,如此断了,既心气渐顺,五脏亦和,药方有效,食方有味也。只如安乐人,如有忧事,便吃食不下,何况久病。更忧身死,更忧身后,乃在大怖中,饮食安可得下?请宽心将息”云云。乃劝其中舍三哥之帖。余近日多忧多虑,正宜读此一段。放翁胸次广大,盖与渊明、乐天、尧夫、子瞻等,同其旷逸。其于养生之道,千言万语,真可谓有道之士。此后当玩索陆诗,正可疗余之病。
淴浴极有益。余近制一大盆,盛水极多,淴浴后,至为畅适。东坡诗所谓“淤槽漆斛江河倾,本来无垢洗更轻”,颇领略得一二。治有病不若治于无病,疗身不若疗心,使人疗尤不若先自疗也。林鉴堂诗曰:“自家心病自家知,起念还当把念医。只是心生心作病,心安那有病来时。”此之谓自疗之药,游心于虚静,结志于微妙,委虑于无欲,指归于无为,故能达生延命,与道为久。仙经以精、气、神为内三宝,耳、目、口为外三宝。常令内三宝不逐物而游,外三宝不诱中而扰。重阳祖师于十二时中,行住坐卧,一切动中,要把心似泰山,不摇不动,谨守四门,眼耳鼻口,不令内入外出,此名养寿紧要。外无劳形之事,内无思想之患,以恬愉为务,以自得为功,形体不敝,精神不散。
益州老人尝言:凡欲身之无病,必须先正其心,使其心不乱求,心不狂思,不贪嗜欲,不著迷惑,则心君泰然矣。心君泰然,则百骸四体虽有病,不难治疗。独此心一动,百患为招,即扁鹊华佗在旁,亦无所措手矣。林鉴堂先生有《安心诗》六首,真长生之要诀也。诗云:
我有灵丹一小锭,
能医四海群迷病。
些儿吞下体安然,
管取延年兼接命。
安心心法有谁知,
却把无形妙药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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