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康认为赵至有白起的风貌，遗憾的是器量狭小点。而赵至则以为不必在乎一个人的器量大小，关键看他的见识怎么样。其实一个人的器量大小与见识高低是密切相关的。

十六

司马景王东征4取上党李喜47以为从事中郎4因问喜曰：“昔先公辟君不就4今孤召君，何以来？”喜对曰：“先公以礼见待，故得以礼进退；明公以法见绳5喜畏法而至耳。”

司马景王：司马师（207—255），字子元，司马懿长子。司马懿死后继任魏大将军，专国政，废魏帝曹芳为齐王，立高贵乡公曹髦。司马炎代魏后，追尊其为景帝。东征：镇东大将毋（guàn贯）丘俭反，司马师亲自率兵征讨。毋，古字“贯”。

上党：郡名，辖境在今山西长治一带。李喜：字季和，晋上党铜鞮（今山西沁县南）人。官从事中郎、光禄大夫等。

从事中郎：官名，帅府幕僚。

先公：子女称已故的父亲。此处指司马懿。辟（bì避）：征召。

明公：对权贵的尊称。绳：约束。

司马懿用礼来征召李喜，所以李喜也用礼来表示拒绝；而司马师用法令来征召，李喜才不得不出山。李喜虽然语带讥讽，但深为司马师所重。他为官不惮强御，百僚震肃，深得史家好评。

十七

邓艾口吃5语称“艾艾”5晋文王戏之曰53：“卿云‘艾艾’，定是几艾？”对曰：“‘凤兮凤兮’5故是一凤。”

邓艾（197—264），字士载，三国魏棘阳（今河南新野东北）人。仕魏，官至镇西将军，与钟会分军灭蜀，进太尉。后钟会诬以谋反，为监军卫瓘所杀。口吃：说话结巴，字音重复或词句中断。

艾艾：古人自称名而不称字，以示谦恭。邓艾在称自己之名时，由于结巴，总是说成“艾……艾……”。

晋文王：司马昭。

凤兮凤兮：语见《论语·微子》：“楚狂接舆过而歌孔子，曰：‘凤兮凤兮，何德之衰也！’”